第(3/3)页 “明公可私下许诺於之,秦虏如攻徐州,我定西便攻天水。” “私下许诺?” “对,不签盟约,只做个私下的许诺。” 一边是大义上的名头,一边是作些改变,或许能从中取利,该选择哪个? 莘迩暂时没做决定,心道:“此事我须得与士道、长龄商议过后,再作决策。”说道,“且容我三思。” 贺浑邪使者的事情,议到这里,已无什么可说的了,刚才提起南阳之战,让莘迩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昨天刚接到的一份桓蒙的来檄,要求莘迩依照盟约的规定,遣兵攻蒲秦之关中腹地,以助南阳的守御,——因为此檄是加急送达的,却是比黄荣等还早到了谷阴一天。 莘迩想道:“桓荆州来书中言称,‘秦虏如犯荆,定西当助之’,此条约定是景桓许下的,这倒无所谓,结盟、结盟,当然是两边对等才行。只是南阳到底能不能守得住?这却需得先搞清楚。要能守住,我遣兵佯攻关中腹地,自无不可;要是守不住,我也就不需要兴师动众了,只做个样子便是。景桓说他离荆州回来时获知了蒲獾孙犯南阳此事,对南阳的守备情况也不知他清楚不清楚?”看向黄荣,说道,“景桓,蒲獾孙南犯南阳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黄荣心头一跳,想道:“来了!”神色不变,说道,“荣是从兵部书佐萧卓处得知的。” “萧卓?” “是。” “他怎么得知的?” “禀明公,事实上,荣从萧卓处得知的,不止蒲獾孙南犯南阳此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桓荆州遣人秘赴建康,去见相王程昼。” 莘迩的表情严肃起来,说道:“桓荆州派人去见程昼了?” “是。”黄荣偷觑莘迩神色,说道,“萧卓此次从荣出使荆州,着实是立下了大功,这两件大事,荣都是从他那里得知的。只是得知的时间略晚,直到荣辞别桓荆州,出了江陵县城,萧卓才把此二事报与荣知。因是荣……”黄荣下拜在地,说道,“因是荣铸成了一桩大错。” “什么大错?” “荣等在江陵时,相王程昼尝有文书送至,召荣等去建康相见,唯是荣那时误以为桓荆州不欲立相王为储,因此婉拒了相王此召,……要是能早点知晓桓荆州已然遣人秘往建康去见相王了,荣肯定不会做出这个错误的决定。不管怎么说,决定是荣做下的,大错已成,甘请领罪。”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