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用了,格林德沃先生,”纳尔逊摇了摇头,格林德沃的话语仿佛有魔力似的,引诱着纳尔逊在心中不断酝酿起对那枚预言球的好奇,他再次重复道,“我不信这些东西。” 格林德沃的话语尽管简短,却透露出了不少重要的内容——首先,纳尔逊可以直接听取预言的内容,这说明在预言球中,纳尔逊拥有一席之地;其次,他知道纳尔逊正在做什么,而预言中的内容至少有一部分和纳尔逊的所作所为息息相关;最后,他知道纳尔逊丢失了什么东西,而那件东西,也许就在他的手中。 “时间转换器好玩吗?” 纳尔逊抬起头,忽然问道。 “嗯?时间转换器?”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大方地承认了,“它是叫这个名字吗?我以为它至少应该叫一个有气势的名字,比如时间掌握者,历史穿梭者之类的……其实我本来是想找你要一枚的,但时间紧迫,只好出此下策,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就当是我对老魔杖的谢礼吧。”纳尔逊抿着嘴唇,没有多说什么,显然,力量已经积蓄到足以摧枯拉朽的格林德沃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大业在成功的前夕出现不稳定的因素,而纳尔逊曾经有所表现的时间转换器就是其中变数最大的一环,“也感谢您三年来对我的教导。” “那你还是赚了,纳尔逊,”格林德沃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我用一个给你以后如虎添翼的东西换来了一件我怎么研究都研究不明白的东西。” “你伤到我的魔法,是变形术吗?”格林德沃用手轻轻拍了拍在巴黎受伤的腹部,好奇地问道,“我监测出了变形术的痕迹,你似乎把什么东西永远地留在了我这里,只要我想着清楚病根,它很快就会变形成我难以察觉甚至难以伤害到的物质,似乎能做到魔力和物质之间的来回转化,并且看起来没什么损耗。” 格林德沃三言两语,就道出了纳尔逊长剑上附着的魔法,只是相比他所说的,纳尔逊要更加精细一些——那柄指针状的宝剑由无数细密到极致的蜉蝣组成,他将其中一部分注入了格林德沃的伤口,而这些被设定永远无法停止变形的蜉蝣依靠的不只是纳尔逊掌握的魔法绝技,还有其本事变化不停的结构,这柄宝剑或许才能称得上他将麻瓜的机械与巫师的魔法结合而出的最高成就。 纳尔逊从来没有奢求过用这一招打败格林德沃这样的巫师,他只是寄希望于让这个看起来无懈可击的男人拥有弱点,不同于慈悲的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的理智足以让他成为一个不可战胜的敌人——和格林德沃学习了三年的纳尔逊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感觉。 三年来,格林德沃除了教授纳尔逊一些魔法与技巧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与他决斗,而正是在那段时间,纳尔逊这个自觉正大光明的人养成了喜爱偷袭喜爱陷阱的习惯,为了胜利,他可以在战术上尽可能地不择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无差别爆破油漆桶、甚至往别人身上丢蛤蟆这种招式,这并非是因为他有多么渴望胜利,而是格林德沃总是那样深不见底。 三年中,在和这位站在顶点的巫师不间歇的决斗中,纳尔逊的魔法技艺日臻完美,他可以保证自己的魔咒永远在自己想要的时间命中想要的位置,可以轻易预判出在当前的环境下敌人会使用怎样的进攻手段,而魔咒的威力也愈发强劲,尤其在变形术方面,他甚至已经可以做到在战斗时同时对数以百计的物品进行一秒内的变形,可哪怕他的进步如此之大,在每一次面对格林德沃时,自己和他的差距都和第一次决斗时没有任何区别。 仿佛他总能把自己的本领压缩到刚好比纳尔逊强一点点的水平,让纳尔逊在每次决斗中都可以压榨出潜能与想象力,最后艰难地赢下胜利——他已经忘了和格林德沃比试过多少次,但结果却非常好记——格林德沃的胜场是零。 这样的胜利,却往往比一次次的失败还要令人难以接受,他甚至无法判断出自己和格林德沃的差距,格林德沃如同雕刻一件心仪的艺术品一般,将他打磨得日臻完美,毫不藏私,甚至执着于让纳尔逊克服他对厉火本能的厌恶,他似乎丝毫不担心会亲手培养出一位能够战胜他的敌人,也丝毫不在乎他和纳尔逊难以克服的宿怨,对纳尔逊的日益成长透露出浓浓的欣慰。 这种欣慰在那三年里总是压得纳尔逊喘不过气来,直到今天,他终于感受到那片催促着自己不断向前奔跑的阴云破损了一角,看着眼前总是习惯性捂着腹部的格林德沃,纳尔逊知道,他的目的达成了,尽管自己的最强技艺无法重创对手让他有些气馁,但这至少打破了自己心中格林德沃那无敌的惯性,他更加坚定自己走的路是正确的,这道伤痕的诞生是魔法与机械缺一不可的杰作,是他的心血浇灌出最美的魔法之花——亚历山大夜以继日演算出的最佳结构,还有他从乔昆达那里学到的…… “是那位塞克斯博士的创造吧,”还没等纳尔逊在心中总结完毕,格林德沃就感叹地说出了实情,“你应该见到那几个人了吧,一群疯子的结社,我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火热的探求欲了,那时候有人解析魔力,有人研究人性,有人占卜命运,有人钻牛角尖钻到疯魔,有人尝试医治好大多数人的病……” “你见过它吗?”纳尔逊问道。 “我没见过,我只听说过,事实上,除了他本人,其他人可能都只是听说过,”格林德沃的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说起来,他老婆最后被他救活了吗?” 纳尔逊摇了摇头。 第(2/3)页